小竹马春祥道:“把贺小侯爷请到正厅,看茶。我更衣就来。”
这个客气的疏远,贺渊能看懂吗?!
不恼不恨,也没有爱了!
本渣攻彻底移情别恋。
小竹马的神色也是变幻几许,最后走得时候很坚毅。
他懂了?他懂了原主与我的心情?很好。宋青尘就希望,贺渊也能有春祥这种觉悟。
小竹马退下去吩咐以后,果然骚乱平息,人声渐褪,王府已恢复了刚才的宁静祥和。然而宋青尘的心情是不可能恢复了。头发还濡湿着,一时半会儿干不了,总不能这样披着去见客。于是宋青尘随手扯过一条干帕子,揩了一会儿,约莫有半干,便抓了根簪,随意的簪上了。
穿过中庭,到了主院正厅。灯火明亮的厅堂之中,贺渊背对门,端然而立。
还是那副翩翩姿态,全然不像一个夜闯别人家宅的莽夫。
应该是听到脚步了,贺渊漫不经心的回眸看过去。
两人不经意地对视,互相都怔了一下。
宋青尘想,这人脸皮真的厚如城墙,深夜闯府,脸上却没有半点歉意。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小世界里,他擅闯一个亲王府邸,与府卫交手,完全可以按夜袭亲王府邸定罪了。
就不怕我定他的罪吗?
“深夜来访,何事?”宋青尘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,尽可能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。
贺渊不回答这句话,反而问:“我夜袭王府,你不定我罪么?”
我要是定罪,就显得我求之不得,蓄意报复。
宋青尘当然不能选择定他的罪。
“若是说公事,请明日移步至我礼部衙门。若是私事……你我没有私事可说。”宋青尘淡漠地看着他。
“请回。”说着,宋青尘就准备喊春祥来送客。
这时贺渊也是平静,他走上前两步问道:“你与那名小倌,竟是不同宿在一处的?”
这是个破绽。
毕竟宋青尘也没料到,贺渊竟然会闯上王府。
“我方才在沐浴,就要去的。你便闯进来了。”
“你平时去过吗?”贺渊莫名其妙的在这个点上纠结,显得不依不饶了。
宋青尘微一蹙眉,有些不耐烦:“这件事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也许贺渊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,得知平日自己都不去安歌房里过夜。这谎话不太好圆了,宋青尘变得有些焦灼。
他若真发觉我平时不去,又搞得我像是在与他赌气了。
“我有话要问,王爷可否屏退左右?”
贺渊这脸上不喜不悲,看不出他是要问什么。但宋青尘凭着对这个角色的了解,猜测他必定不是纠结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倌。
安歌在偏院的东厢房安置,离主院主厅有好一段距离。王府巡卫也不常去那处,他如果只是去看安歌,想抖一抖孔雀尾巴,以他的身手,应当不至于惊动府卫。
那还能是什么事?
宋青尘也略有些好奇。主角真是个谜一般的男人?做事全不按套路走?
宋青尘不屑地轻笑一声,朝外吩咐:“春祥,先带人下去吧。”
带脚步声渐远,宋青尘转头看向贺渊:“说吧。”
贺渊看向厅外,又往偏厅稍斜了一眼。确认无人,才说:
“王爷是奉皇命接近我,探我有无谋反之心?”
宋青尘诧异极了,立即抬头道:“不是如此。”
“那便是……”贺渊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,他低声道:
“王爷不甘居于龙爪之下?”
贺渊话音刚落,宋青尘便惊出一身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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