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底。
巴尔德斯捂着胸口,只是无力的跌坐在树下,绑着布条的脸对着少女:“你察觉到我吞食亡灵了,没有告诉其他神族,我只是想帮你。”
但那时的生命女神只是轻叹口气就离开了,并没有阻止他。
他只是想拦住这些让少女强行背负起来的东西。
取回记忆和力量的伊登轻叹口气,只是移开视线不愿理会对方。
无论对方的出发点是什么,伊登并不喜欢这样强硬的插手。
倒是……还有一位更需要解释的家伙。
“巴德尔,你做了什么?”伊登开口。
金发的神明低头,只问:“你寻到了么?”
伊登点头。
光明神将指尖轻轻点着伊登的额头,看见了答案。
轮回。
到达生命的终点之后,丢弃一切的轮回。
生生不息,循环不止。
世界树也不会因为无限生命的诞生而被吸干死亡。
但这是这个世界完全没有的秩序,要实现这个秩序,要更改世界规则。
伊登之前也是想到这点,才将灵魂与苹果融合。
只是……
她看向面前的光明神:“我体内的,不是我的神格。”
旁边的霍恩最先反应过来,他刚才就在奇怪,为什么巴德尔能打开那个神格的盒子。
“巴德尔!”霍恩意识到了什么。
连本来神情灰败的黑暗神都怔住了。
巴德尔没有否认,他只是将放在少女额头的指尖移开,轻轻点头:“恩。”
顿了良久,他又开口:“你是新的光明神。”
伊登的指尖都在颤抖,不可置信的看着巴德尔,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打开:“什么新的光明神,在我面前不就是光明神,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她当然不是真的不明白,巴德尔那双没有生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丝宠溺,但他终究没有说话,只是放下手:“你才是他们该信仰的光明神。”
少女的眼角带着水光,声音打着颤:“你随便拿走了我的东西!你不是巴德尔,我认识的巴德尔不是这样的!”
她记忆里的光明神巴德尔分明是比自然神还要温暖的神明。
没有所谓的威严,看着自己的时候眼底总是带着暖意,只是眼神的对视,他也会自然的露出笑容。
不是现在这样,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。
“巴德尔……”自然神张了张口,最终也只是轻唤了一声,不知怎么开口。
霍恩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少女能回来。
只是最近他察觉到巴德尔还做了旁的事,因为巴德尔在明显的虚弱,仿佛就快要消逝。
他没想到是这样。
巴德尔将自己的神格和伊登的神格交换了。
神格和神的灵魂是不可分割的,能够交换神格,只可能是巴德尔动了世界树,强行更改了世界规则。
所以他的反噬才越来越强,连神力都在消失。
回过神来的时候,取回了记忆和不属于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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