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手划着手机,看许嘉宁说自己遇上了熟人,叫她一个人找乐子去。她回许嘉宁一句:【没有乐子,只有傻子。】
“真好,在家还有年夜饭吃。”男人毫不介意栗言的冷淡,只随意晃荡着两条长腿,又触景伤情似的吸了吸鼻子,“不像我,一下场子就往这儿赶,就为了蹭口热乎的。”
栗言放下手机,托着下巴,饶有兴趣地问:“物业还有场子要赶?”
“嗯。”男人说,“我在好几个小区当物业。”
栗言又问:“当物业还得穿西装哪?”
男人满嘴跑火车:“是啊。我来这边打工好几年,西装都要长身上了。”
栗言挑眉,朝他上下打量几眼:“领带不错。”
男人忽而笑开,虎牙尖锐,与右耳藤蔓型的耳骨钉相映衬,显出些桀骜不驯的痞气。
他左右耳的碎钉款式不一,搭配倒新奇。栗言的视线在他耳边流连,仔细瞧着,觉得有趣。
男人觉察到她的视线,拖着椅子又坐进一些:“来来来,这我们乐队的招牌耳钉。”
“乐队?”
“平常当物业,抽空去地下乐队当贝斯手。”男人眯起眼笑,“没办法,要养家糊口啊。”
栗言啧啧称奇:“还有家室呢?”
“一条狗。”男人说。
“什么品种?”
“没品种,单身狗。”
栗言被这个答案硬生生呛了一口。
她坐端正,扯了扯嘴角,由衷地夸赞道:“够土。”
“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……”男人顺带起身,从长条餐桌带来两瓶葡萄酒,一瓶干红一瓶贵腐。
他手上转着一个小螺旋开瓶器,对她点点下巴:“愿不愿意和土狗共进一杯酒?”
栗言乐了,一双眼睛笑得潋滟。
“得,绕了这么一大圈,就是想喝酒呗。”
“年夜饭可以一个人吃,喝酒再一个人喝就没意思了。”男人左右点着瓶口,问她,“先开哪个?”
栗言不假思索:“黑皮诺。”
男人挑眉:“勃艮黑皮诺,有品位。”
“那如果我想开另一瓶呢?”栗言翘起二郎腿,“你要怎么说?”
“苏玳白葡萄,有眼光。”男人语气不变。对仗工整,发明是在打趣。
有品味,有眼光,左右没差。
栗言举起桌边玻璃杯,评价道:“你不像物业,你像个搞推销的。吧台那个工作,你也可以试试。”
男人站起身,问:“酒保?”
栗言晃着空杯子,有模有样地“哎”了声。
“行。”男人单手托着瓶尾,漫不经心地笑笑,“等下次失业,我去看看这个职位。”
在灯火阑珊的夜色里,瓶口流出橙红色的酒液。
高脚杯内的酒液晶莹剔透,在交错灯辉下泛着盈盈光亮,流液橙红,美得像一尊艺术品;勃艮第第一庄园的葡萄酒,想来也不会华而不实。
栗言用指腹捻紧玻璃杯柱,浅尝一口。
入口微甜,果香浓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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