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亦溢出一声叹息。
今日处理完政务还是去一趟建章宫,三年一次大考,笼络的各地学子也是为了大汉更好的未来,曹忍一事牵涉的官员太多,虽说空缺都已经由人填补上去了,可这个腐朽的朝堂还是得融入一股新鲜的血液了。
他这样想着,放下奏折,正想先查阅别的奏折,外头却来人传话。
知晓父皇要见他,刘序有些惊讶的挑了下眉,倒也没有耽搁,他起身略整理了下衣裳就出去了,一路往帝宫走去,明明处于皇宫最佳的位置,可越往那走,声音便越少,头顶的阳光也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笼罩着一般,竟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沉闷感,等到了帝宫,看到门前几张新面孔,刘序脚步一顿,心底又叹了口气。
不是不知道近来宫里发生的那些事。
自从那日从太庙回来后,父皇就跟变了个人一样,接连发作了不少宫人和太医,连带着后宫那些妃子也没逃过一劫,要不然如今天子患病,岂会一个妃子都没来侍疾?她们都怕透了如今这个喜怒无常的天子。
母后心疼她们,也不肯让她们过来,倒是自己每日都会来帝宫。
不管天晴还是下雨,一日不落。
接下所有请安声,他仍温和有礼的和众人点了点头,这才缓步走了进去。
即使香气再是浓郁也藏不住那股药味,不过永泰帝终于起来了,刚刚还咳血的男人此时穿着一新靠坐在龙床上,听到请安声,他循声看了过去,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穿着太子服饰头戴玉冠犹如玉兰树一般的男人,永泰帝放在被子上的手不住收紧,眼眸也是一闪。
他的太子像极了他故去的兄长。
不是模样,而是神韵,那眉梢眼角的温柔以及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,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也是因为这个缘故,他近些年才总是远着太子,甚至把所有的希冀都放到了丽妃的肚子上,盼着她能生出一个皇子……即使他明知道这是迁怒。
“父皇。”
青年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永泰帝的思绪。
他往前看,青年正向他躬身问安,十年如一日挑不出来的礼仪和恭敬,是再传统的老夫子都会抚须赞扬的模样,若他只是他的父亲,他自然会喜欢。
可惜,他不仅仅是他的父亲。
他更是大汉之主,是皇帝,没有一个皇帝会喜欢会高兴自己的儿子比他还出色。
只是如今也没有办法了,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再也没有和他们抗衡的精力,无论是对太子还是对赵家,抑或是谢家……便是有精力,他也没这个能力。
“你可知道谢家和赵家的打算?”他没有寒暄的意思,也没有去过问朝中其他事,劈头盖脸用仅剩的力气问人。
刘序温声,“知道。”
永泰帝看着他,“那你是个什么打算?”
“表妹和谢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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