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是只黏人又贪吃的小猫咪,小袁如数家珍地为她讲解照片背后的故事。
钟尔听得入了迷,眼神也柔软了。
到底是自己的猫,自带亲切感和亲近欲-望。
一门之隔,许听廊能听到外头的小袁单方面对钟尔喋喋不休,仿佛两百只蚊子同时在他耳边环绕,聒噪不已。
“袁成福。”他不耐烦地催促。
让这人置办点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都不中用。
连名带姓,大事不妙,小袁浑身紧绷,触电般站直身体:“我马上去!!”
小袁一走,病房里就只剩下钟尔和许听廊。
隔着一个房间,其实并不会产生共处一室的局促。
但她知道他就在里面。
这里全是他的气息。
小袁下楼的时候和小方打了个照面。
小袁没法随便跟别人说自家艺人的八卦,唯一的倾诉口就是小方,但是双方还在为之前的不愉快置气,回忆起小方之前空手套白狼的不要脸行为,他选择硬气一把,咽下秘密。
想到这个蠢货仍然一无所知,他就觉得痛快。
俩人谁也没搭理谁,互相阴阳怪气地用鼻孔看看对方,然后擦肩而过。
小方按照钟尔提供的方位找过去,寻到了许听廊病房外。
透过探视窗望进去,钟尔已经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,屈了一条胳膊垫在头下当做枕头。
道路塌方虽然只是虚惊一场,但被困在地下一个多小时,持续的精神紧绷足以耗得她筋疲力竭。
许听廊则在阳台上,倚着栏杆面朝里抽烟,视线很淡地穿过玻璃门落在室内。
烟雾缭绕中,小方看不清他眼神的具体着落点,有那么一个瞬间,他几乎觉得许听廊看的是钟尔。
注意到他来,许听廊抽烟的动作微顿。
小方冲他讨好地笑了笑,隔空指了指钟尔。
许听廊微微颔首,示意他可以进去。
并没有要迎出来待客的意思。
小方轻轻推门而入,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,对着钟尔微微蹙眉的睡颜犯起了难。
这家伙今天其实吓坏了,只不过好面子不肯在别人面前表现恐惧罢了,现在把她弄醒,她今天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借着起床气的借口冲他乱撒。
他,钟尔的头号撒气筒。
把她叫醒,等于找死。
小方半天没动静,许听廊将烟在铁栏杆上摁灭,移开玻璃门向他俩走近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怕吵醒她。”小方说。
但凡绅士一点的男人听到这个肯定会说:“那让她先在这睡会吧。”
但许听廊不是那种男人,他不解风情地问:“所以呢?”
“她很凶的。”小方小声诉苦。
许听廊不置可否。
罢了,他根本不懂打工人的心酸。小方气馁,小心翼翼伸出手指,在戳到钟尔肩膀之前,他手又改了方向,改成两只手悬空在她身上左右比划,打算把她抱回去。
看在他忠心耿耿、细致入微的份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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