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郡主还没有起?”
“是,郡主今日……有些头疼。”
长孙蕙看着紧闭的房门:“她昨日回来就称头疼,今日还没好?”
巧心没了后,明媚一直没选新的近身侍婢,长孙蕙想问问情况都无人得知。
从前,明媚时不时与明黛抬杠,明黛哪里有不妥,她能放大十倍给长孙蕙和明玄看。
一场劫后余生,她变得更黏她,仿佛一眼不见都不安心,自然也没再抬杠。
冬猎的事情发生的突然,明媚回来后便自称头疼,从昨日至今都没有出门用饭。
长孙蕙处理完大女儿那边的事,少不得要过来瞧瞧。
房门被推开,屋里一股暖香气。
长孙蕙绕过屏风,果见床帐垂下后窝着一坨被团儿,一动不动。
长孙蕙摇摇头,走到床边坐下,拍拍那被团儿:“醒了就起来,□□埋在床上做什么?”
被团动了一下,便再无动作。
长孙蕙直接将被团扒拉开。
明媚身上还穿着寝衣,披头散发没精打采,看着的确像是没起。
“母亲……”明媚扭头看了一眼,又转回去,卷着被子嗡声道:“我头疼,您别催我。”
长孙蕙双手交叠坐在床边:“你是疼,还是怕啊?”
被团抖了一下,再无声音。
长孙蕙没再扯她,径自开口:“靖儿说,当日他得到消息,知道了你在景珖手上,但仅仅是知道你的下落,并未想到,抵达利州扬水畔时,明黛也同你在一起。”
“所以,是你将黛娘弄到了身边吧。”
被团又一动,明媚纤白的手指捏着被沿,慢慢露出一张脸来。
半晌,她点了点头。
可她没有想到,那晚扬水畔会有刺客。
她只想让自己和明黛快些摆脱那两个男人,和她一起回家。
如果她没有将明黛弄去那里,她也不会受伤失忆。
之后,又因私心作祟,她帮楚绪宁代替兄长去跟秦家了断,想利用秦晁的恨意,祸水东引。
秦晁杀入长安后,一直气势汹汹,先是抢了兄长的饭碗,然后又拿着景珖的事威胁她。
如果说明媚对秦晁是永恒不变的厌恶,那么昨日的事情,让她对秦晁产生了浓重的恐惧。
他今日尚且能陪着明黛回来,楚绪宁却是真的被打掉半条命,以及一条手臂。
不止如此。
若说秦晁带给她的是震惊和恐惧,那么明黛射出的那一箭,让明媚终于发现自己有很多矛盾之处。
从前,她不喜欢明黛一副克制隐忍端雅从容的样子,却在无知无觉中,早已将这些认定为她的样子,且这种认知根深蒂固,刻骨铭心。
所以,她才会在受刺激发疯的时候,荒唐的将拥有这些特制的人都当做明黛,继而欺骗自己她还活着。
她更没有想到,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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