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珖看着那条该有她小臂粗的铁链,终是露笑,从容掀开衣摆,伸出一条腿。
咔哒锁落,他的行走坐卧,也带了声响。
用完饭,景珖稍微走动了一阵。
老实说,这种感觉并不难受。
曾经,他把她藏在房里,她不能出去示人,他也只能留在房里。
所以,即便如今的处境掉了个儿,他依旧适应良好。
歇了会儿,景珖看着暗沉的天色,扬声喊人。
还是那个拿锁链的年轻护卫走进来。
景珖坐姿端正,像是还在山庄中与手下议事般:“这位兄台,在下想手书一封给盛宁郡主,不知可有人代为传递书信?”
年轻护卫一愣,被软禁的人,还能随意给软禁他的人递书信吗?
这种要求,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。
“这……”
景珖不容他多想,又道:“在下与郡主有些许误会,本是说清楚即可的事,没想一再耽误,失了先机。盛宁郡主身份尊贵,自不会行掳人绑架之事,虽不知今日之事因何而起,但在下深信,与郡主解释清楚,很有必要。”
但凡是个被强迫掳走的人,都拿不出这男人半分的沉着来。
身为明媚的护卫,他们自不愿看到郡主行差踏错作奸犯科。
而景珖的言辞,恰是很配合的将明媚“掳人绑架”的行为淡化,甚至不显半分怨愤。
这就有些让人犹豫了。
最重要的是,郡主临走前那番嘱咐,着实不像是要他死或是生不如死的。
作为一个被软禁的人,除了自由,他堪称上宾。
景珖又道:“倘若郡主因此盛怒,阁下不妨这样说,可将罪责与郡主的怒火都推到在下身上……”
景珖思绪清晰的教护卫怎么甩黑锅。
最终,小护卫迷瞪瞪的捏着一封飘着桂花香油的信件,挠着头找人送信。
……
把景珖藏起来这件事,明媚以为自己想的挺周到。
可当人到手,身为鱼肉般躺在她的刀俎之下时,明媚竟不知作何处置。
她当然不是心软!
这种缠人的噩梦,她巴不得早早解决。
直到回了国公府,下马车那一刻,明媚为自己行为找到了解释——
即便他眼下为弃子,也保不齐还留有什么准备。
且先将他关起来,确定他真的再无倚靠,是个人人可欺的落魄鬼时,才好动手。
思绪一通,心情也顺畅了。
然而,回了府都没坐热乎,那男人便已成功撺掇护卫给她送来一封书信。
闻到信纸上淡淡的桂花油香气时,明媚一个激灵。
当日,景珖算计秦晁,在她与明黛的事上周旋,她曾用桂花香油试探过他一回。
如今,他没让人传话,而是选择送书信,桂花香油这种女香,偏偏从他写的书信上透出来。
这算什么?
故意用这来提醒她当初的背叛和算计?
可这桂花香油哪里来的?
要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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