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解桐出面,自是选了一个最静最好的雅间。
明黛扶着翠娘坐下,她有些局促,紧紧拽着自己的小包袱,眼泪早已干了。
解桐见到明黛,像瞧见亲姐妹似的,热情极了,大手一挥,好茶好点,翠娘越发坐立不安。
她扶着肚子站起来:“月娘,你和解娘子小聚,我就不打扰了,我……”
这次,不用明黛开口,解桐先拦人了。
她笑盈盈道:“娘子哪里的话,分明是我偶遇江娘子,又因许久不见思念的紧才厚颜跟来的。”
“是我打扰了你们。”
解桐这番话说的亲切诚恳,令翠娘少了些紧张,可在明黛看来,又是另一番模样。
这世上少有真正的蠢人,解桐在解爷面前屡屡出位,如今已是地位稳固的长房嫡女。
这段日子,她怕是没少出入风光场面,见人就笑,亲和大方的姿态已相当老练。
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冲动与意气用事?
她今日怕是有备而来,却能蓄足耐性讲客气,而非急急表态。
比从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解桐不止脾气压住许多,连眼力也学了明黛。
她漫不经心瞄过翠娘的肚子,柔声道:“这位娘子脸色瞧着不好,可是遇到什么难处?”
明黛料想解桐一时半刻不会走,也歇了应对她的心思,一并望向翠娘。
“翠娘,我无意探析你的私事,但我已答应你丈夫帮着照看你。”
“你动辄跑出来,万一有什么事,我要怎么向他交代?”
翠娘眼帘轻颤,轻轻咬唇。
明黛轻轻叹息:“你们是夫妻,本该没有隐瞒,若有难处,解决便是。何苦这般折腾?”
她句句戳心,翠娘也着实忍耐太久,方才忍回去的眼泪,又滚了出来。
解桐见状,连忙让婢女给她递帕子。
翠娘接过帕子,泪水如泄洪。
明黛怕她怀着身孕情绪大动不好,可再一想,憋着心事郁郁寡欢,又在丈夫面前强颜欢笑,还不如借机发泄。
翠娘到底有分寸,稍稍发泄一番,自觉失礼,连连向二人赔礼。
“哪有什么天大的难事,都是些家里的头疼事,积得多了,反而不知从哪件讲起。”
她含着泪笑道:“也是我失礼,吓着两位娘子了。”
一听到“家里的事”,解桐心有戚戚焉,“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若说刚才她确有在明黛面前讨好卖乖的意思,那么此刻这句话,多少融了些真切的关怀。
翠娘垂首:“家里……也没什么事,是我。”
“我想赶在孩子出生前,多挣点钱。手里捏着钱,我才踏实。”
此话一出,明黛已猜的差不多。
赵金的母亲一直不喜欢翠娘,因为翠娘是赵金花大价钱赎身娶回来的。
她觉得翠娘嫁到家里,就是要耗光赵金。
偏偏赵金疼爱妻子,对她很舍得,这越发刺痛赵母。
那日赵母在村中闹时,明黛站在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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