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黛第一次跟随秦晁赴宴,他什么也不说,仿佛只是为了带她出门散心耍玩一番。
原本,她想同胡、孟二人询问更多,结果二人也含蓄的阻止了她。
明黛听了半晌,大约琢磨出一个意思来——
他们怕她太当回事,回头反觉失望。
……
明黛怀着好奇,与秦晁一同踏入刘府大门,得刘府老爷热情相迎。
已见主人家,秦晁还握着她的手,明黛想要抽回。
然而秦晁握的紧紧地,携着她穿园而过,入了刘府会客正厅。
厅堂内还有两位宾客。
从穿戴言谈判断,应当都是这片地界里的生意人。
而他们身边,都依着一个貌美含笑,若情似水的娇娘子。
男人高谈阔论朗声大笑,娇娘簪金佩玉柔柔依附。
不像陪同出席的内眷,更像为衬男人身价的一尊花瓶,一个物件儿。
明黛看着被秦晁紧紧握着的手,不动声色。
堂中宾客纷纷起身抱拳见礼,秦晁这才松了她的手,一一回了。
明黛紧随他后,同人见礼。
直至他二人落座,几双目光仍然有意无意落在他们身上。
既看秦晁今时今日的状态面貌,也看她脸上这副面纱。
明黛眼观鼻鼻观心,姿态端的四平八稳。
一旁,秦晁默默留意着她,忽然明白了她话中的道理——
虽不知她从前是如何被教导,但她的仪态从来都无可挑剔。
寻常往日里,随意一坐都是能入画供人瞻仰的端庄优雅。
今日较了真,越发惹眼,绝非单靠华裙加身金银堆砌就能衬出来的。
她身上这身裙子,短袄剪裁得体,半臂修肩束身,高腰褶裙掖衣纤体。
堪堪往那处一坐,入眼只有鹅颈纤白,秀肩平正,细腰挺直。
良姑的好手艺,在她身上才更显妙处。
素手交叠落于腿上,偶尔与见礼者颔首浅笑,亦或侧身同他低语。
毫不拘泥死板,更未含羞怯场,坐下位置却不挪一寸,稳稳正正。
披风摘去后,她从上到下,颈腕之间,少有华贵配饰。
可金钗玉环,不敌她发间绢花清贵,珍珠玉石,难胜她明眸溢彩。
她不点头,就没人能把她比下去。
这也是她规劝他时所说的,重新开始时该有的面貌。
管外人如何议论说道,但凡他姿态端正,就没人能轻易踩踏他。
秦晁不动声色扫向周围,略过女人眉间那一抹妒色与不屑,便是男人眼中的惊艳。
他过去没少逢场作戏,深知男人那点荤心思。
譬如面上容貌只是情调,吹了灯才见真章。
她虽掩着面,但半遮半掩下的一双明眸更加漂亮勾人,身段亦堪称绝妙。
秦晁根本无需深想,便可知这一双双含波带笑的眼里含着何等龌龊的心思。
秦晁眼神渐沉,蒙上阴冷暗色,心中隐隐有些后悔。
不该带她来这样的地方的,也不该叫她看见这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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