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田菜。
要是赶早点,过完年就吸苗,开春种覆膜菜,一年忙半年,能种两茬。
种呗!反正那个冤大头都得收!
定金都交了,种子也是他的,怕啥,亏也就是亏把子力气。
可只种了一年,大伙就感觉不对了!二亩来地收拾好了,一年就小一万哪!
种四五亩大田菜的,那活多轻快,一年也三四万,这不白捡的!
第二年往上报地的数量就翻了一番,村里根据上报的核实土地,说是交给什么生鲜公司,然后那个“傻逼”又来了,拿着报表挨家看,一块地一块地问……
后来大伙知道这个姓裴的很牛逼,就都上赶子溜他。再后来,那些在城里住的村干部,有事说话都没他好使。
这不,这回事大了,就把他找来了。
过年了,村里老人天天盼着的过年终于来了,城里住的和出外打工的孩子们,拖家带口开始回来过年了。
农村没啥娱乐活动,免不了摸两把扑克麻将的,多少都带点彩头。
反正年年都有组大局的,年年都有输上头的,但以往输了,一般都憋着,很少闹得鸡飞狗跳。
请裴德斌的老王家还真不耍钱,出事的是亲家的外甥,借了老王家五万,连他打工的三万,八万,一个春节全输没了。
外甥姓严,说赢他钱的小磨村的何小鬼找人做了套。
姓何的不认,说赢钱的是大磨程秃子,你找我找的着吗!
老王家是种地攒的辛苦钱,今年想给离婚的儿子再说个媳妇,姓严的要是打工走了,这钱去哪要。
他不管,打酒跟提瓶的要钱,天经地义。
这个姓严的外甥说,程秃子就是你家走出去的媳妇后找的,让何小鬼把人找来,他把钱要回来就还老王家。
可程秃子根本不搭理这俩人,说认赌服输,耍钱这事还有找后账的,那我特么输的时候咋没人还我钱!
程秃子不理严老瘪,何小鬼找他他也不来,说了,爱**哪告哪告去。
现在问题是,让严老瘪还钱,他也没有啊,这货末了也承认了,说在外地根本没买房子,就一辆二手的小别克,要,就给老王家开回来。
老王家拐弯抹角找人问了,确实是,以前严老瘪说的什么厂里当管事,买了两套房子,都是吹牛逼。
好巧不巧,裴德斌正跟小磨村的郭一民家商量酒厂的事,老王头就哭咧咧请他来给做主。
而郭一民就是老王家的亲家!
这事管了,对接下来谈合作有很大好处,裴德斌就来了。
他不爱搭理这些没出息的耍钱鬼,跟他们没话,铁蛋去大磨村找程秃子去了,大伙都在这等着。
两个村没多远,开车一个小时打个来回,估计有啥事,快两个小时铁蛋还没回来。
盘腿坐在炕头的裴德斌好歹把那个蛤蟆头消化了,把烟簸篓推开,手机摸出来刚要打,铁蛋推搡着程秃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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