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床榻上云晓冬烧得迷迷糊糊的,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*声。
姜樊听着他又象是在哭,又象是在喊着什么人似的,往前凑近了些,轻声问:“小师弟?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身后房门被推开了,姜樊没顾上回头,只伸手往后摆了摆:“师弟把水给我吧?”
身后的人问了声:“什么水?”
姜樊一听这声音又惊又喜,回头的力气太大扯得脖子筋都疼了。
“大师兄!”
云晓冬后来想起生病的这一夜,高烧病中当然是不知道身外的事,就是觉得热,又热又干渴。他恍惚听着身边有人在走动,在说话,也能感觉到手脚、额颈处都有人在替他擦拭,就是睁不开眼睛,也说不了话,神智昏昏沉沉的。
他知道姜师兄、玲珑师姐和陈师兄都在屋里,在他的床前,他们面色焦急,围着他团团乱转。
他还记得自己仿佛呕吐过,还不止一回。
有那么一段时间晓冬总觉得他不应该记得那天晚上的事,后来回忆中的种种,可能都是他自己后来的想象。
他记得最清楚的,是早上睁开眼睛之后的事。
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时辰,不过天已经亮了,映得窗子上一片明晃晃的,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,又因为畏光而眯了起来。
他听见身边很近的地方有人说了句:“啊,你醒了。”
那声音十分清朗温和,说不出的悦耳。
晓冬费力的睁开眼,微微侧转头去看。
有个人站在床前,伸手到他额头上来试了一下,微微笑着说:“已经不烧了。小师弟身上觉得怎么样?还有哪里不舒坦?”
晓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,但是从他的衣着话语里头,就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“大师兄?”
床前的人朝他点头:“是我,小师弟真是聪明。咱们是头回见,你病着也把我认出来了。”
因为过去的几个月里,关于大师兄的种种他听的太多了。
每个人都在夸他,他是师傅的大弟子,在回流山是举足轻重的人物。玲珑师姐说他天分高,自己和姜樊的剑法都是他教的。姜师兄说他性子好,从来也没有对谁高声讲过话,更不要说与人口角或是对底下人斥责打骂。就连一向话不多的四师兄,也说大师兄极好。
山上的其他人提起他来也都说他的手,尤其是几个年轻姑娘,一说起大师兄来就要红了脸。
那会儿晓冬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脸红,后来他才知道。
但是在这个高烧初退,人虚弱无力的早晨,他想不了那么多那么远。
他心里头就有一个念头。
原来这就是大师兄啊……
原来大师兄生的这般俊美,晓冬也曾经跟着叔叔南来北往,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俊朗不凡的人物。
回流山弟子们穿的蓝白二色衣裳,别人穿着显得太素净,软塌塌的没精神。可是大师兄穿着这么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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