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蕊忍不住咬牙,“到底是谁是谁在算计我们皇后,还是宣妃不对,不可能是皇后,她今晚还帮您求情呐那就是宣妃了”
果然,连妙蕊都觉得不是皇后。难道这就是宋楚怡想要的效果可如果只是为了这个,她今晚的行为还是多余了些。
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如果真是宋楚怡做的,那她图谋的应该更多。
叶薇慢慢攥紧帕子,看向窗外的皎洁明月。一地银霜、满眼凄清,上一世被杀时,月色也是这样好。
“但愿是我想的那样。”
正月初一照例有隆重的元日大朝会,西域各小国的纷纷遣使来朝,献上礼物和贺词,换取大燕的恩赐和庇佑。
朝会结束之后,皇帝回到永乾殿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奏章。扫兴地丢下笔,他往后靠上椅背,闭上了双眼。
脑中又闪过昨天夜里,叶薇盈盈的双目。她看着他,溪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理解和包容,就好像无论他做什么,她都不会怨怪。
这感觉让皇帝心神皆颤。
他一向知道她聪明,可除此之外她更是爱惜性命、胆大妄为的。从宠上她那天起,他就没指望过她会是个明白事理、善解人意的女子。这宫里并不缺这样的人,他看上的是她的美丽与率性。
可她偏要给他惊喜。
她清楚他的左右为难,所以接受他因为这个而选择将她牺牲。
她不怪他。
眼睛忽然睁开,他站起来就径直朝外走,高安世愣了下才赶忙问道“陛下,您这是要去哪儿”
他停住脚,一时竟茫然了。
他想去哪儿
窗外细雪纷飞,他忆起那一日太液池边,她拉着他的手柔声细语,劝他坚持自己的决定。
当时,他真的觉得她是这宫里唯一肯对他说真话的人。
青绸伞遮出一方安宁的天地,皇帝立在伞下,透过开得热闹的梅树枝桠看那个窈窕的身影。
叶薇裹在雪白的狐皮斗篷里,坐在廊下看漫天飞雪。头微微仰着,两条腿垂在半空中,时不时踢那么一下,像个顽皮的孩子。
她神情并不颓丧,唇边甚至带着笑,仿佛当真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得无暇他顾,仿佛自己并不是危在旦夕、随时可能丧命的待罪之人。
他看到有宫娥走到她旁边,低声劝道“外面太冷了,小姐还是进去吧。”
她摇摇头,“这么美丽的景色,不知道还能再看几次,得趁着有机会看够本才行。”
宫娥一顿,“小姐”
“妙蕊,你高兴点好么”叶薇长叹口气,“其实认真说起来,咱们半年前就死过一次,活到现在已经赚了。所以你别那么丧气。人生得意须尽欢,懂不懂”
妙蕊无言以对,叶薇索性站起来伸个懒腰,脱下了斗篷,“啊,我忽然好想跳舞。你还记得吗以前在家里,每年新雪姊妹们都要起舞斗艺,现在想起来真是有趣。”
妙蕊被动地接过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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